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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汝州城西七里,骑岭乡地界上,静静躺着一条河,人们唤它“洗耳河”。老人们说,上古的贤人许由,听闻尧帝要让位给他,觉得这话脏了耳朵,便跑到河边清洗。他的朋友巢父,牵着牛来饮水,听说此事,怕河水污了牛口,转身去了上游的槐树荫下。
那地方,后来就叫“槐树饮”。河畔立着一块明代的石碑,字迹模糊了,故事却像河水流淌至今。
城里的法行寺塔,九层密檐指向天空。塔下压着什么?老县志里写得明白:早年有条蛟龙作乱,被三皇姑锁在深井,建塔镇住。塔是真塔,唐风宋韵,砖石缝里藏着千年的风雨。钟楼街道的居民从塔下走过,心里踏实。
往西南去,蟒川镇的山唤作“蒋姑山”。山势险峻处,一道窄峡如蟒身蜿蜒。道光年间的州志记载,古时山中有巨蟒食人,一位蒋姓女子挺身除害。后来人在山脚掘出一柄铁剑,锈迹斑斑,说是当年镇蟒的遗物。山风过峡,呜呜作响,像是那未散尽的传说。
陵头镇的箕山村,黄土坡上有几处不起眼的土丘。司马迁的《史记》注疏里提过一嘴:许由死后,头就埋在这箕山。村里人指给你看那些汉墓的轮廓,草木萋萋,守着远古隐士最后的清寂。
煤山街道的张公巷,如今是寻常巷陌。地下却埋着北宋官窑的匣钵碎片。南宋的笔记里,记着一段悲怆往事:窑工为烧出“雨过天青”的釉色,屡试不成。他的女儿淑女,纵身跃入窑火,终于成就那抹绝世天青。窑神庙早毁了,一块“捐躯釉成”的旧匾,还躺在博物馆里,釉色如泪光。
蟒川镇的戴湾村,有座复原的老宅子“退一步堂”。清朝文人李绿园坐在这里,写下《歧路灯》第八十六回。书页里白纸黑字:“余作此书于汝州蟒川。”墙基是老的,故事仿佛还在梁上绕。
小屯镇有个村子,名字古怪——“火烧孙”。河南大学的老档案里记着:早年村中有妖树作祟,火烧之后,村子便叫了这名。村头一株焦黑中空的老槐树,半枯半荣,是活着的村史。
汝南街道的杨古城村,田埂边突起着几段夯土墙。元代的河南府志说,这是未完工的旧城残迹。金代的土,宋代的梦,都夯在这沉默的黄土里。
米庙镇的五里本村,地形奇特。九条沟壑在此交汇,人称“九龙口”。清嘉庆年间的石碑还立在庙里,说这是“神应昭然”之地。每年庙会,人潮如九龙聚首,香火伴着市声,百年未绝。
纸坊镇的老街,青石板路磨得光亮。街边一栋老屋门额上,“宝成号”三字依稀可辨。老掌柜们口耳相传:当年兵乱,街坊们献出银箔,竟退了兵灾。真假难辨,但银铺的字号,成了这条街的胆气。
风土人情里的旧光阴
正月十七,是汝州嫁女回门的日子。新妇手里必提一盏莲花陶灯,灯影摇曳,映着母女的笑与泪。博物馆里收着这样的灯,灯盏边缘磨得油亮,分明是几代新娘的手温浸润出来的。
风穴寺的夏夜最是热闹。六月十九,大铜器敲得山响,笙管笛箫直吹到月落星沉。这规矩,元代寺里的石碑就刻着:“献乐达旦,以娱神听”。如今这乐声成了省级非遗,响器震落香炉灰,也震醒了几百年的酣眠。
重阳一到,满城茱萸香。东汉的旧书里就写,汝南人费长房教人佩茱萸囊避灾。如今巧手媳妇们缝的香包,针脚细密,塞满山野的辛香,也塞满对平安的念想。
清明前几日,寒食禁火。陵头镇养田村外,有座不起眼的土冢,说是介子推的衣冠冢。《太平寰宇记》里记着:“汝人寒食悼介子”。冷食咽下,忠义二字,也在心头焐热了。
七夕夜里,姑娘们围着七孔石磨烙巧果。石磨在民俗馆里静静躺着,磨盘上的凹痕,是当年少女们指尖的温度,也是她们对姻缘最朴素的祈愿。巧果的甜香,飘在民国的婚俗志里,也飘在今夜的灶台上。
写在最后:传说里的筋骨
这些故事,没有惊天动地的神通,多的是凡人的勇毅(蒋姑斩蟒)、匠心的执着(淑女祭窑)、处世的智慧(纸坊退兵)、以及对忠义清白的持守(寒食悼介、许由洗耳)。
它们像北汝河的水,默默滋养着这方水土的性情——重然诺、知进退、肯担当、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