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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易北离傅司衍宋宁婉 主角竹溪免费试读 (竹溪)小说全集免费在线阅读

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9-23 17:10:02    

第1章我单膝跪在包间地毯上,仰头直视主座的男人。“我可以接受宋宁婉当傅家女主人,

只要你肯娶我。”灯光昏暗,男人神色模糊。良久,傅司衍嗤笑出声。“简星晞,你贱不贱?

就这么爱我,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要知道,宋宁婉不过是他豢养的金丝雀。

我毫不犹豫:“我爱你。”包间内霎时寂静,随即窃窃私语四起。“三天前温泉度假,

宋宁婉负气出走,简星晞在山里找了一宿,结果宋宁婉就在暗处看她笑话,

她还不是半句怨言都没有。”“一个月前,离哥带宋宁婉去国外比赛,

宋宁婉说想吃简星晞煮的粥,离哥一个电话,她就连夜飞十八个小时过去,煮完就被赶回国。

”“何止啊!每月简星晞都要上山为离哥祈福,两年风雨无阻。她若不爱离哥,谁配说爱?

”我抿紧唇,眼含希冀望着傅司衍。傅司衍嘴角噙着笑,施舍般开口:“你既然这么爱我,

给你个机会,完成三个条件,我就娶你。”我忙不迭点头,傅司衍心中却掠过一丝异样。

这时,电话响起,娇软女声传来:“衍哥,还没结束吗?小兔子等主人可急了!

”傅司衍宠溺回应:“马上就来。”挂断电话,他瞥了一眼跪地的我,

目光扫过窗外暴雨如注。恶意满满道:“第一个条件,送一盒避孕套到天辉酒店2201。

”我眼也不眨:“好。”我冒着暴雨送达酒店,浑身湿透,当夜高烧不退。傅司衍毫不关心,

紧接着提出第二个条件。他将下一场赛车比赛全权交给我负责,逼得我三天只睡一小时,

最终被救护车拉走。第三个条件。“把易北离给你的礼物都烧了。”我瞳孔骤缩。

傅司衍玩味地看着我:“死人东西留着也没用,烧了正好。还是说,你舍不得?”我摇头,

眼中爱意炽烈:“我只爱你,离哥!”礼物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我却悄悄用鞋尖碾住一枚未被发现的陨石碎片边缘,趁人不备藏入袖口。

我迫不及待地问:“现在可以结婚了吗?”傅司衍索然无味,心生一计:“可以,

但只能领证,不办婚礼,不然宋宁婉的名声往哪放?”我垂眸,乖顺道:“只要能嫁给你,

怎样都行。”傅司衍心中得意。简星晞爱他爱到如此卑微,看来当年和易北离在一起,

不过是接近他的手段。他难得给我个好脸色,多说了两句才离开。我放松紧绷的身体,

疲惫地上楼。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恨铁不成钢的声音。“简星晞,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你当初跟我说自爱自强,都是骗我的吗?”“你要是继续跟傅司衍在一起,我会恨你的!

”我脚步微顿,指甲深深嵌入木质扶手,木刺扎进掌心也不敢出声。许久,我才忍住泪意,

若无其事回到房间。日历上,十天后的日期被画上红圈。我盯着那个日期,

直到眼睛干涩发酸,终于落下一滴泪。两年前,易北离为救我,在事故中丧生。我醒来时,

却看见他的灵魂守在身边。身为遗体整容师,我工作中接触过灵异之事,

辗转找到一位通晓阴阳的大师。大师言易北离尘缘未了,执念深重,

唯有让他相信我简星晞已彻底忘记他,爱上别人,才能放下执念,得以超度。

于是我找到与易北离面容酷似的双胞胎弟弟傅司衍,借他**易北离。如今,

易北离的执念已消散大半,只需十天,便能送他入轮回。他的来世,必将喜乐无忧。而我,

也终于能结束这场深爱傅司衍的戏码。第2章隔天,我随傅司衍去领证。拍结婚照时,

我满心抗拒,却强颜欢笑。流程走完,一出民政局。傅司衍随手将结婚证扔进车里,

旁若无人与宋宁婉拥吻缠绵。我落后半步,低头看着手中结婚证,易北离的鬼魂飘到我身旁,

魂体比前些日更淡薄些。“简星晞,你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吗?这是假证!”我一愣,

仔细端详,发现钢印歪斜。易北离慌张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他根本不想娶你!

”我深吸一口气,合上结婚证,指尖摩挲着相片上与易北离相似的面容。

宋宁婉眉头紧蹙:“衍哥,你真要娶她?那我呢?”傅司衍还未开口,我抢先道。

“我们可以共享司衍,你随时可以搬进来。”“我爱司衍,同样也会爱屋及乌!

”我痴痴抚上傅司衍嘴角的小痣,那里,易北离也有一颗。指尖刚触到,傅司衍突然发狠,

将我推下台阶。我重重摔在地上,额头磕破,鲜血淋漓。模糊中,我看见傅司衍搂着宋宁婉,

嘴角勾起嘲讽。“阿宁当然要搬进来,但得有个理由。”“她是护士,只有你受伤,

她才能名正言顺地住进来。”我挣扎起身,声音卑微:“都听你的,司衍,只要你别离开我。

”傅司衍眉头紧锁,满脸嫌恶:“一身是血,恶心死了。”傅司衍带着宋宁婉驱车离去,

易北离双眼通红飘回我身边。他蹲下身,伸出手想触碰我的伤口,手指却像烟雾般徒劳穿过。

他哽咽道:“你怎么这么傻?这样的人,值得你爱吗?”我背过身,泪水在眼眶打转,

不敢让易北离看见。七年的相恋,易北离太了解我。我必须拼尽全力,才能克制住不去回应。

回到家中,傅司衍竟让宋宁婉给我打针。第一次,针头偏离血管。第二次,手背鼓起大包。

第三次,针口划出血痕。我痛呼出声,本能挥手,竟将宋宁婉推倒在地。

宋宁婉正要发作大骂,余光瞥见傅司衍走近,一撇嘴角往外冲。“你明知我技术不好,

还让我给你打针,就是想看我出丑!那我走不碍你们的眼!”傅司衍连忙挂断电话,

搂住宋宁婉柔声安慰。转头对我厉声呵斥:“还不快给阿宁道歉!”我毫不犹豫,

低声下气道:“对不起。”宋宁婉却不依不饶:“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听不见!

”我深深鞠躬,领口的怀表一闪而过。“对不起,我不该推你。”宋宁婉注意到了怀表,

伸手道:“脖子上戴的是什么?给我。”我愣住。那是易北离送的定情信物,一块陨石碎片。

他花了两年时间才找到,与我出生那天的陨石有关。这件礼物太过私密,连傅司衍都不知道,

我才一直保留。眼见宋宁婉要向傅司衍撒娇,我识趣地取下怀表。宋宁婉接过,

打开一看是石头,顿时没了兴趣,随手一扔。怀表落地,陨石碎片四散飞溅。

易北离最后的遗物,就这样消失。两人紧盯着我的反应。我强忍悲痛,

故作轻松:“碎了就碎了,老东西,不值钱。”可当我抬头,却看见易北离站在角落,

眼神茫然无助,声音颤抖。“不重要……简星晞,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的身影似乎又淡了几分。第3章宋宁婉唇角勾起冷笑,两脚将地上陨石碎片踢得四散。

转头拉着傅司衍手臂,娇声道:“衍哥,我饿了,想喝你最爱的玉米排骨汤。

”傅司衍手机响起,他接起来往外走,随口吩咐:“简星晞去做。”那语气,仿佛使唤保姆。

我沉默转身,走进厨房。第一碗,宋宁婉尝一口全吐我身上,尖声道:“这么咸怎么喝!

滚去重做!”第二碗,她同样只尝一口就吐地上,“太淡!重做!”第三碗,

她没尝就一把打翻,汤汁四溅,“你是想烫死我吗!”我身后,傅司衍打完电话走近。

宋宁婉柔弱上前,眼眶泛红:“姐姐,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对我啊……”话音未落,

宋宁婉顺势往后一滑,跌坐在地。“啊!”这一幕,恰好撞入傅司衍眼中。在他看来,

分明是我推了宋宁婉。他毫不犹豫推开我,将宋宁婉紧紧搂入怀中。我重重摔倒在地,

手按在碎瓷片上,鲜血淋漓。傅司衍看也不看我,抱起宋宁婉就往医院赶。到了医院,

被告知床位紧缺。傅司衍脸色阴沉:“给我安排VIP病房!”护士点头:“好的,

两间VIP病房对吗?”他冷冷瞥了我一眼,语气森然:“一间,她不配。”我早已料到,

默默在走廊坐下。护士离开前,投来怜悯目光。宋宁婉缩在傅司衍怀中,柔声道:“衍哥,

这样不好吧?姐姐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傅司衍用吻堵住她的嘴,

喘息道:“什么妻子,我心中的妻子人选,只有你一个。”护士很快将两人带去VIP病房,

留下我独自一人。易北离的虚影出现在我眼前,比之前更透明。我咽下苦涩,

喃喃自语:“没事的,司衍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宋宁婉受伤,

他一时乱了分寸才会顾不上我。”易北离的魂魄剧烈颤抖,

几乎难以维持形态:“她哪有受伤!你何必再自欺欺人?”我何尝不知?

但为了能让易北离被超度,我只能演戏。“我相信司衍,他不会不管我的。

”易北离倏忽安静下去。就在我以为他暂时离开之际,耳根一凉。

易北离从身后虚虚环抱住我,声音哽咽:“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爱他吗?”“为什么,

我怎么就死了呢?我们都说好要共度一生的。”他忽然顿了顿,绝望呢喃:“我差点忘了,

你不会跟我结婚了,你爱的人只有傅司衍。”一字一句,宛如钝刀割心。我无法再待,

匆匆起身处理伤口离开。路过VIP病房时,我看见傅司衍正捧着宋宁婉烫红的手指,

耐心吹气。宋宁婉银铃般的笑声刺痛我。曾经,我为抢先吃出锅饺子被烫伤。

易北离也曾单膝跪地,为我吹遍每个角落。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我在桥洞找到那位老先生,他眼也不抬,声音低沉:“他执念太过深重,想要彻底消解,

只能让他亲眼看着你,为爱赴死。”“你当真,还要送他入轮回吗?”我噗通跪下,

以头磕地,声音坚定:“只要他能幸福,我即便九死,亦不悔!”第4章回到家,还未进门,

我便听见屋内交谈声。“衍哥,孩子都三个月了,我们留下它好不好?

”宋宁婉依偎在傅司衍怀里,手轻抚肚子,眼中满是期待。傅司衍搂紧她,

指尖摩挲她的腹部,柔声道:“当然要留,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宋宁婉眉头微蹙,

声音委屈:“可是,我不想当小三,更不想让孩子无名无分。”傅司衍冷笑,

眼底轻蔑:“你放心,我跟她拿的是假证,三天后的家宴上,我就甩了她。

”我推门的手僵在半空。易北离的魂魄绕在我身边,魂体淡得近乎看不见,

满是气愤:“听见了吗?他有了私生子,傅司衍根本就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

”我垂下眼帘,掩住眸中伤痛。下一秒,我猛然推门冲进客厅,重重跪在傅司衍脚边,

泪水夺眶。“司衍,求你别不要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结婚证是假没关系,

你要跟宋宁婉结婚也没关系!”“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

”我的突然出现吓了宋宁婉一跳,傅司衍刚要发火,却见我如此卑微,心中生出一丝快意。

“好啊。”他饶有兴味,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那我给你个机会。”“阿宁怀孕这段时间,

你就做她的专属保姆。”“孩子的衣服玩具,也由你去置办。”“不答应的话,

今晚就收拾东西滚蛋!”我尚未开口,宋宁婉便娇哼一声,推开傅司衍要走。

“我才不要她当保姆!衍哥,你知道她做什么的,那双手不知道摸过多少死人,

怎么能碰我和孩子!”她一脚踹中我腰窝,我疼得倒地。“脏死了,晦气!

”傅司衍连忙将宋宁婉抱回怀中,亲吻她的脸颊哄她。“是我考虑不周,她确实晦气,

我们不要她。”我额间冷汗直冒,突然笑出声。晦气?我的职业神圣无比,

何曾与“晦气”沾边?易北离曾为我骄傲。为了能让易北离投胎转世,我认了。我强忍疼痛,

跪在傅司衍脚边,卑微恳求:“我可以辞职,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傅司衍微微挑眉,

有些意外。他曾让我辞职,被拒。如今为了留下,我竟愿意放弃工作。看来,

我是真的爱他爱到无法自拔。他大发慈悲道:“好啊,那你把工作辞了吧。

”我其实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耳边只有易北离焦急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你疯了吗?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到今天的?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这样糟蹋自己!

”“为了一个男人辞掉工作,简星晞,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易北离急得魂体波动,

却无能为力。看着我发出辞职报告,他心如死灰。“原来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模样,

为了他什么都能舍弃。”“简星晞,真的是我看错你了吗?”他的身影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

不是的。我在心中回应,痛得窒息。我不是这样的。可是易北离,为了救你,我别无选择。

傅司衍心情愉悦。“乖,简星晞,有你这样懂事的假老婆真好。”我麻木跪坐在地。

只剩七天。七天之后,我就能结束这种生活。第5章三天后,傅司衍的赛车比赛拉开帷幕。

我作为助理,随行在侧。见傅司衍带着两个女人现身,其他选手纷纷露出暧昧笑意。“衍哥,

双美相伴,艳福不浅啊。”“今日比赛,衍哥打算押谁做赌注?”众人目光落在宋宁婉身上。

宋宁婉脸色煞白。傅司衍身边红颜不断,无人能留一月。我虽不受宠,

却实实在在跟了他两年。宋宁婉虽是例外,傅司衍却也未与我分手。谁的分量更重,

似乎不言而喻。但我不以为意,低头垂眸,降低存在感。这场赛事特殊,以活人为注。

参赛者选定一人立于赌注台,若夺冠,便可带走此人。若败,则此人将被名次在前者挑走。

出乎意料,傅司衍搂紧宋宁婉,却伸手一指我。“我选她。”我瞳孔骤缩。

在场之人倒吸凉气。易北离魂体憔悴,呆立我身后,闻言缓缓摇头,身影淡如薄纱。

“她最厌恶赛车这种玩命的游戏,定不会答应。”我抿紧唇,勉强挤出一丝笑。“没关系,

司衍,我相信你一定会赢。”说完,我不敢看易北离表情,快步走向赌注台。易北离目送我,

眼中满是迷茫。这真是他所认识的简星晞吗?比赛开始,十几辆赛车如离弦之箭。

我毫无兴趣,我珍爱生命,从不涉足极限运动。若非为留傅司衍身边,我绝不会了解赛车。

这副模样,在易北离眼中,却成了我对傅司衍的深情关注。下一刻,

我见简星晞猛然瞪大双眼。身后赛场传来巨响,傅司衍的车冲出跑道,翻车了!我头脑空白,

下意识从赌注台跃下,狂奔向车子。看清那张熟悉的脸,两年前的事故画面浮现。

火舌扑来之际,易北离拼尽全力将我推到安全地带,自己葬身火海。我怎能允许,

这一幕重演?我拼命拉开车门,将半昏迷的傅司衍拖出车外。我边哭边喊:“离哥,不要睡!

”易北离疯狂大喊,声音却细若蚊蝇:“车要爆炸了!简星晞你快跑!”远处,

宋宁婉捂着肚子嘶喊:“衍哥!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傅司衍竟爆发出力气,一把推开我,

跌撞奔向宋宁婉。剧痛让我恢复神志,但我跳下高台时已受伤,一时站不起来。就在这时,

身后车子“嘭”地爆炸。气浪席卷而来,易北离用尽最后魂力扑向我背后,

试图将我圈在怀中。可他早已没了肉身,热浪无情灼烧着我。易北离魂影剧烈波动,

无声恸哭。“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简星晞,我救你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吗?

”他的身影在热浪中闪烁,濒临消散。意识恍惚中,我感到两滴冰凉落在脸上。

我下意识伸手想抚摸他唇角的痣。“离哥,对不起……”救护车呼啸而至,

傅司衍被抬上担架。他死死攥着宋宁婉的手,固执道:“阿宁受了惊吓,必须跟我一起走。

”救护人员迟疑:“可那位**伤得很重……”傅司衍这才瞥向我,目光复杂,

却在宋宁婉一声低吟中,将我抛诸脑后。“不用管她,死不了。”第6章等我挣扎站起,

赛场已空无一人。易北离昔日好友站在我面前,怒目圆睁。“简星晞,当年北离出事,

你明知他们不合,第二天就投入傅司衍怀抱。”“现在报应来了吧!跟在傅司衍身后做舔狗,

滋味如何?你怎么这么**!你为这白眼狼付出这么多,他可曾正眼看过你一次!

”我静静望着他,这个曾赞我与易北离天作之合的男人,如今恶语相向。

我感应不到易北离的气息,心知他的魂魄或许已彻底消散,万念俱灰下,只能将戏演到底。

许久,我突然笑起来。“那又如何?就算得不到傅司衍的爱,只要能留在他身边,

我就心满意足。”在男人震惊目光中,我咬紧牙关,继续说道。“至于易北离,

他不过是我接近傅司衍的工具,我从没爱过他。”不是的!“要不是他跟司衍关系那么僵,

我早就追到司衍,把他甩了,谁会在这种人身上浪费七年?”不是的!每说一句,

心口就痛一分。说到最后,我连身上痛都感觉不到。男人惊愕无语。

易北离最后的魂影在我身后彻底化作光点,消散前眼中只剩绝望。男人愤然离去,

我在赛场走了整夜,才打到车,来到傅司衍所在的医院。下车后,我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在医院昏迷一天一夜后,我醒来。我开口第一句:“傅司衍呢?”护士指了方向,

我立刻冲出门。远远看见傅司衍将医生按在墙上,双眼赤红。“好端端的怎么会大出血?

要是救不回来她,我要你们全医院陪葬!”我下意识望向病房内。宋宁婉大出血?

“请您冷静,我们已经联系最近的血库,他们正在赶来。”傅司衍面色阴沉:“还要多久?

”医生讪讪回答:“八小时……”宋宁婉根本等不了这么久!

我突然出声:“宋宁婉是B型血,我也是,抽我的吧。”傅司衍这才发现我站在身后。

想起昨天我救他时那一声声“离哥”,他心软。这是我第一次这样亲密称呼他。

他犹豫道:“……你?”我撸起袖子,露出瘦弱胳膊。“抽我的,就当为孩子做贡献。

”医生看着我病号服下缠绕的伤口,迟疑道:“你的身体情况,恐怕不适合抽血。

”我语气坚决:“抽!能抽多少抽多少,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担!”傅司衍也为我的态度动容。

正心软时,护士冲出:“医生,病人出血量太大,休克了!”他眸中寒光一闪,拽过我手臂,

强硬命令。“就抽她的血,立刻抢救阿宁!”医生只好点头。进入手术室前,

傅司衍心脏莫名一紧。“简星晞!”他突然喊住我,“等孩子出生,我让他认你做干妈。

”我回头笑笑,眼角挂泪珠,什么也没说。不远处的走廊角落,

易北离最后残留的一缕意识看着这一切,嘴唇几度张合,最终彻底消散于无形。

抽了整整1000CC血,医生紧急叫停。我头晕目眩走出,傅司衍却径直奔向医生。

“医生,阿宁如何?”医生欣慰道:“脱离危险,孩子也保住了。”傅司衍长舒一口气,

瘫软在地。宋宁婉能下床那日,指名要我陪她散心。只剩最后一天,我不敢有误,立刻应下。

刚到住院部门口,记者如潮水涌来,摄像机怼在我脸上。“傅司衍恋情曝光,听说有插足者,

请问是谁?”宋宁婉刻意挺起孕肚,摆出正宫姿态。记者瞬间将矛头指向我。

“你为何插足他人感情?做小三什么感受?”“我不……”我正要开口,一道男声震响大厅。

“我傅司衍只认宋宁婉为妻,与旁人无关。”我怔怔回头,见傅司衍大步走来,搂住宋宁婉。

他夺过话筒:“明日是我与阿宁的订婚宴,欢迎各位。”有傅司衍澄清,记者提问愈发尖锐。

望着傅司衍警告眼神,我垂眸,轻声开口。“我承认,我是插足他们的小三。

”辱骂声如潮水涌来,将我淹没。我似有所感,茫然四顾,却再也感受不到那个熟悉的存在。

第7章次日订婚宴,保安将我拦在门外。“傅先生吩咐,简星晞与狗不得入内。

”宾客与记者嘲笑毫不掩饰。“这种时候,她还有脸来?”“不愧是小三,脸皮真厚,

这种**就该去死!”我面色平静,点头转身上了天台。我爬上栏杆,拿出那张假结婚证。

证件照上,我笑容明媚,是真心实意。我与易北离没有结婚照,只能借此想象。这时,

大师来电。“想清楚,只有你死,才能为他打开往生路,不后悔?”我血泪滑落。“不后悔。

”我怎会后悔?我的离哥,终于要自由了。楼下宴会厅,傅司衍接待来宾。突然,

他一阵心慌,似有事情失控。“简星晞呢?”他抓住朋友急问。“没请她,在家吧?

”傅司衍松口气。也是,她怎会来?定是他多心了。天台上,我望向虚空。整整两年,

我终于完成了使命。我转身!一跃而下!!第8章视线中最后的画面,是模糊的光点,

仿佛易北离在向我告别。“再见,简星晞。”若有若无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宴会厅中,

傅司衍单膝下跪,正要将戒指套上宋宁婉手指。“嘭——!”巨大撞击声瞬间吸走所有注意。

“有人跳楼了!”傅司衍神经一跳,莫大恐慌将他席卷。他急切想冲出去查看,

却被宋宁婉一把拽住手腕。“衍哥,你要去哪里?你要把我一个人抛在订婚宴吗?

”她泫然欲泣,是从前最令傅司衍心软的神情。但此刻,他只觉得厌烦。

傅司衍冷声说:“放手!”宋宁婉不敢置信瞪大眼,没想到他竟会对自己冷言相向。

“衍哥……”她迟疑开口,被傅司衍骤然打断。他一把将宋宁婉双手甩开,女人脚下不稳,

摔在台上。腹部疼痛难忍,鲜血顺着腿根流下。宋宁婉痛得面目狰狞,绝望呼喊:“救命!

救救我的孩子!”傅司衍冲出宴会厅,楼下已围了一圈人。拼命拨开拥挤人潮,

惨烈现场映入眼帘。只一眼,傅司衍瞬间作呕。低下头,脚边躺着一本结婚证。风一吹,

证件内赫然是我与他照片!霎时间,傅司衍脑海空白。他与我的结婚证怎么会在这里?

我人呢?这个跳楼身亡的人,难道……“都让让都让让!”警察赶到现场,拉开警戒线。

有人看见地上结婚证,上前捡起:“队长,这里有疑似死者遗物。

”听见“死者”“遗物”几个词,傅司衍瞬间疯了。一把将结婚证从警察手中抢过,

塞入怀中。他指着现场,声嘶力竭大吼:“简星晞没有死!这绝对不可能是她!她没有请柬,

不可能来婚宴现场!”现场沉寂片刻,哗然四起。“结婚证都领了,死者是他妻子吧?

哪有婚宴现场,新娘还需要请柬才能进的?”“没看见外面贴的照片吗?肯定是他出轨,

还要给小三办婚礼,把正宫逼得跳楼了啊!”记者们哪肯放过爆炸新闻,

话筒将傅司衍紧紧包围。“傅先生,请问你如何解释这张结婚证?”“你与简星晞明明结婚,

昨天却说只承认宋宁婉是合法妻子,你是故意想用原配给小三当垫脚石吗?

”傅司衍精神恍惚,完全听不见。这时,救护车警报划破天际。宋宁婉满身是血被抬上担架,

更点燃记者热情。“队长,监控画面调出来了,死者应该就是她。”傅司衍听见这话,

不顾拦截冲入警戒线中。看清监控画面中,那张熟悉的柔弱脸庞时。他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彻底破碎。傅司衍不敢置信望向身后,已被警察围住的现场。脑海中我卑微的脸,

与血泊中的尸体,逐渐重合。她真的死了?就死在他订婚的当天?

“简星晞……”傅司衍脚步踉跄朝现场走去。却脚下一绊,重重朝地上摔去,不省人事。

等再醒来,脑袋已缠上厚重纱布。护士提醒:“一点轻微脑震荡,这段时间不要受**。

”傅司衍点头称是。护士一走,他立马拔掉针头往外走。在门口,

与正要推门而入的宋宁婉撞个满怀。一见到他,宋宁婉扑进怀中,声泪俱下。“衍哥,

我们的孩子没了!”第9章那天被推倒后,宋宁婉直接流产。孩子之前就流产过一次,

这次根本保不住。傅司衍将她扔在订婚宴现场,更令她心中强烈不安。是以一听说他醒了,

宋宁婉不顾身体虚弱也要第一时间看望。原以为会得到安慰,结果他听完,只是轻轻嗯了声。

随即推开宋宁婉就往外走。她惊恐询问:“你去哪里?”傅司衍冷冷说:“与你无关。

”说完,头也不回走向医院外。宋宁婉想追赶,但一迈腿,腹部便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傅司衍消失。“简、星!”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月牙状血痕。

宋宁婉浑然不觉,眼中被愤怒填满。“为什么你都死了,还要从我这里抢走傅司衍的注意!

”她不甘心!从前,人人都说,除了我,没人能在傅司衍身边待满一个月。

可她使劲浑身解数,终于做到这一点。人们还是说,她比不上我。但宋宁婉发现,

傅司衍与我关系根本不好。傅司衍从不与我过夜,不许我进入自己房间。家里一切用具,

都有泾渭分明的界限。傅司衍根本不爱我。所以凭什么?为什么最后能留在傅司衍身边的,

不能是她宋宁婉?她用尽手段,甚至怀上傅司衍的骨肉,终于能够跟他订婚。可我只用一招,

就让宋宁婉满盘皆输。我死了,我居然死了。甚至早不死晚不死,

就死在宋宁婉的订婚宴当天。死在傅司衍要给她戴戒指的那一刻!我就是故意的!这样,

我就能永永远远,在傅司衍心中留下一席之地!宋宁婉不甘心!离开医院,

傅司衍直接打车到事故现场。这里已被清理干净,半点痕迹也无。就好像我的人生,

死亡之后,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傅司衍爬上天台。因为有人跳楼,栏杆被加高,还设置电网。

他竭力站到距离天台最近的地方,往下望。万丈高楼令人双目眩晕。我是抱着怎样的想法,

毅然决然来到这里的?恰在这时,电话响起。警察声音:“傅先生您好,

关于简星晞女士的死亡,我们调取到新的视频,觉得应该给您看看。”听见我的名字,

傅司衍当即疾驰到警察局。警察将平板递给他,里面的内容,瞬间让他如遭雷劈。

我穿着赴死那天的精致礼服,却被告知我与狗不得入内。

不仅要眼睁睁看着爱的人与其他女人订婚。还要受到这种侮辱。傅司衍不敢想,

我当时该有多绝望。原来是他,逼死了我。傅司衍不知自己如何回到家里。

医院与宋宁婉将他电话打爆。前者询问他去了哪里,后者不停哭诉。傅司衍干脆将电话关机,

扔在一边。家里还是熟悉样子。他鬼使神差走到我房门前,走了进去。这一看,他震惊失语。

我的房间中,墙壁、桌子、床头柜,到处摆放着照片。他双手颤抖拿起一张相框,下一刻,

蓦然松手。相框碎成一地,玻璃划破傅司衍小腿。他却无知无觉。照片中的人根本不是他!

而是他的双胞胎哥哥,易北离!第10章一个可怕的念头狠狠攫住傅司衍的心脏。

难道我头到尾,都只是将他当作易北离的替身?毕竟他们拥有一模一样的脸,

体内还流着相同的血。傅司衍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不,这绝不可能。我亲口说过,

我从没有爱过易北离。我之所以跟易北离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接近他傅司衍。对,

一定是这样!然而无论他如何试图说服自己,那股冰冷的不安感依旧疯狂蔓延。我的话里,

漏洞多得像筛子。他与我的第一次见面,分明是在他和易北离大学毕业的家宴上。

那时他根本不认识我,何来我为接近自己而跟易北离恋爱一说?我总是无意识地抚摸他嘴角,

那里恰好有一颗与易北离一模一样的痣。车祸那天,我拼死将他拖出废墟时,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名字是“离哥”。我从未这样亲昵地叫过傅司衍。这个称呼,

是我独独给易北离的。难怪我平时从不这样唤他。那一天,我一定将他错认成了易北离。

所以我的眼泪,我那不顾一切的拼命相救……其实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简星晞,

你可真是好样的!整整两年,将他傅司衍耍得团团转!傅司衍双目赤红,

暴怒地将桌面一扫而空。“哗啦”一声,物品散落一地。一本硬壳笔记本掉落在地,

摊开的扉页上,一行字刺得他眼睛生疼。“献给挚爱易北离的哀悼歌。”他颤抖着手翻开。

映入眼帘的,是我与易北离青涩的合影。照片里,两人穿着同款校服,无忧无虑地望向彼此,

仿佛从未想过分离。大学、恋爱、工作……点点滴滴,

都被珍重地记录在一张张小小的照片里。而后,在易北离死去的那一年,戛然而止。

照片被我的字迹取代。“燃尽我,新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恰在此时,

刺耳的手机**再次响起。警局打来的电话,通知他最后的结果。“傅司衍先生,

简星晞女士的遗体解剖结果已出,确认事故性质为自杀。您如果没有异议……”后面的话,

傅司衍一个字也听不清了。这通电话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下。我是真的死了。

我再也不会回来了。无论我过去爱谁,是否变心,都已无从求证。傅司衍无力地滑坐在地,

滚烫的眼泪汹涌而出。为我举办葬礼那天,出席者只有傅司衍孤零零一人。

自从我抛下刚刚死去的易北离,转投傅司衍怀中的那一刻起。

过去的朋友就与我彻底断绝了往来,甚至无人知晓我的死讯。即便知道,

也不过是在朋友圈里轻飘飘地嘲讽一句。“她终于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看着那个小小的骨灰盒被黄土一点点掩埋,傅司衍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一同隔绝埋葬。

强烈的悔恨吞噬了所有其他情绪,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苦啃噬着他的灵魂。

身旁忽然有人走近,在我的光秃秃的墓碑前,轻轻放下一枝素净的白菊。傅司衍诧异抬头,

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警惕地问:“你是什么人?”大师并未回答,

只是望着墓碑上我定格的黑白照片,长叹一声。“世事难料,因果循环。心愿既了,

余下的劫难,当能轻易渡过了。”说完,大师转身离去。傅司衍怔了怔,猛然意识到什么,

发疯般起身追赶。“等等!”可身后空空如也,哪还有老者的身影。他死死咬紧牙关,

眼中布满血丝,掏出手机拨通电话。“不惜任何代价,给我找到简星晞!

”“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声音逐渐扭曲疯狂。“就算掘地三尺,

也要把她给我挖出来!”第11章我从漫长的黑暗中醒来,只觉得恍如隔世。

眼前是陌生的木质天花板,微风拂过,窗边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鼻尖瞬间盈满浓郁的花香。我想撑起身子,却发现全身酸软无力。

一张平静的脸庞蓦然出现在视野里。大师的声音平和无波:“你醒了。”我以为是幻觉,

震惊地张大嘴盯着他,好半晌发不出声音。我声音沙哑干涩:“……为什么?我……没死吗?

”大师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没有。”“原本按照命轨,你将燃尽自身,换他新生。

”“但天道无常,他本该是魂灵之体,无法在尘世留下半点痕迹。

”“可他落下的那滴至纯之泪,竟能穿透阴阳两界,落在你身上,将你们的命数紧紧相连,

使你得以越过一次生死边界。”记忆如潮水般汹涌复苏,我渐渐想起自己死前所做的一切。

听见大师的话,我第一个念头便是急切追问。“易北离呢?大师,他也活过来了,对不对?

”大师点点头:“他已重归此间。只是今日恰巧外出,最晚到明日,你便能见到他了。

”说着,他轻声叹息。“整整三年,你总算醒来,我这因果也算了断,是时候该离去了。

”不等我反应,他起身施了一礼,转身从容消失在门外。我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起身。

眼前的房间不大,但干净整洁,明显有人时常精心打理。我推开房门,

一条小黄狗欢快地从狗洞钻进来,热情地扑到我身上,尾巴摇得像螺旋桨。它力气太大,

险些将还十分虚弱的我扑倒在地。我笑着跟小狗玩闹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桌上散落着凌乱的打印纸,我走过去,随手拿起一张查看。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专业的法律案例分析报告。而每一份报告的署名,

无一例外都是“易北离”。原来大师所说的“重归本职”,是指他又做回了律师。

我推开另一扇门,眼前是绵延起伏的苍翠山峦。门口种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

我大多叫不出名字,它们将小小的庭院点缀得生机勃勃,色彩斑斓。

我轻轻抚摸着柔软的花瓣,一个遥远的记忆碎片忽然浮现在脑海。刚毕业那年,

两人依偎着畅想未来。那时我说:“希望以后我们能有一个自己的小房子,

我要在房子外面种满各种各样的花!”易北离笑着调侃:“这位曾经的金牌植物杀手,

真的不会把花草都养死吗?”我佯装生气:“才不会呢!就算我养死了,不是还有你在吗?

”想到这,我眼眶骤然发热。当年随口许下的愿望,如今竟真的实现了?

我在庭院里慢慢走着,一点一点地将这里的每一处布置印刻在心中。这三年,

易北离就是这样,亲手建造、装饰了这个小家。一股暖流悄然涌上心头。我正闲逛着,

几名扛着锄头的农妇迟疑地走近。“你是……易律师的妹妹?你什么时候醒的啊!”“快!

快给易律师打电话!他要是知道妹妹醒了,不知道该多高兴呢!”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妹妹?两个妇人欣喜若狂,转眼已拨通了易北离的电话。

易北离清隽温和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喂,李大姐,怎么了?”那朝思暮想的声音,

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在耳边响起。明明做梦都在期待重逢的这一刻,可当真的听到他的声音时,

我的心却猛地揪紧,几乎想要转身逃跑。李大姐将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语气兴奋:“你这个做哥哥的,可要早点赶回来啊!”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才传来易北离平静的回应:“我知道了。”第12章听见易北离亲口承认这份“兄妹”关系,

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从前,因为长着一张显小的娃娃脸。

和易北离站在一起时,总有人误以为我是他的妹妹。甚至还有人直接上前索要我的联系方式。

每一次,易北离都会毫不犹豫地将我紧紧搂进怀里。郑重地向所有人宣告:“不是妹妹,

这是我女朋友。”他从来都给足我安全感,让我在这些事情上钝感十足。然而,

与傅司衍相处的那两年,让我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察言观色。这种细微末节,

也成了我心头无法忽视的刺。易北离……在否认我们的关系。为什么?电话挂断,

李大姐她们热情地邀请我去家里做客。想着能多了解一些这三年里易北离的生活,

我欣然答应。路上,她们好奇地打听我的身世。我不清楚易北离是如何对外解释的,

只能含糊其辞。当问及关于易北离的事情时,我便以生病太久、记忆模糊为由搪塞过去。

反倒是她们,七嘴八舌地告知了我许多关于易北离的事情。他是在三年前来到这个村子的。

买下村民闲置的旧屋,从危房开始亲手改造,一砖一瓦,

将这里变成了如今这座繁花似锦的小院。而他本人,则作为一名公益律师,

常年奔波于山野乡村之间,为村民普法,提供法律援助。如今,

易北离早已是村里人人信赖的老熟人了。我脸上露出些许轻松的笑容。还好,

他做着自己热爱的事业,是真的重获新生了。李大姐重重叹了口气:“他最放心不下的,

就是你这个妹妹啊!”其他村民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易律师每天忙里忙外帮我们解决困难,只能托付我们轮流照顾你。”“村里多少姑娘稀罕他,

他每次都说要照顾妹妹,全都给拒绝了!”她们半开玩笑地说:“现在你醒了,

你哥总算不用再打光棍喽!”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讪讪应和:“是、是啊……”“是什么?

”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我浑身一僵,猛地回头。只见易北离穿着熨帖的西装,

身姿挺拔,正垂眸静静地看着我。毫无防备,梦中反复出现的场景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半晌发不出一点声音。易北离的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我与路上任何一个陌生人并无区别。可从前不是这样的。即便是在高中刚认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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