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9-01 18:54:02
短篇言情小说《前夫的白月光,我的离婚律师》,代表人物许阔苏清欢心语,演绎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作者时酒近期完成编著,主要讲述的是连忙扶我坐起,递来温水和药片:“感觉怎么样?别怕,都过去了。好好养身体,你还年轻……”她欲言又止,眼中满是心疼。我虚弱地……
1坠落的天空母亲乘坐的航班失事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我脑海中引爆。
世界瞬间失去了声音和色彩,只剩下尖锐的耳鸣和刺骨的冰冷。我颤抖着手,
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丈夫许阔的电话。“嘟…嘟…嘟…”冰冷的忙音,无人接听。
绝望像藤蔓缠绕心脏,勒得我无法呼吸。浑浑噩噩地赶到医院,急诊科外一片混乱与悲恸。
拿到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死亡证明时,我的力气被彻底抽空,瘫坐在冰冷的长椅上,
灵魂仿佛已经随母亲远去。半个小时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来了,他们的面容肃穆而悲悯。
我像个提线木偶,麻木地跟着他们移动。去往那个最终告别之地的路上,
车窗外的世界模糊不清,我只字未说,脸色惨白如纸。“小姑娘,节哀顺变。
你还有自己的家庭,要为了他们振作起来啊。”一位年长的工作人员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忍不住轻声安慰。家庭?我扯了扯嘴角,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我没有家了。
”鬼使神差地,我再次点开许阔的微信聊天框,那一片刺目的绿色背景,
仿佛在嘲笑我的痴傻。我艰难地敲下文字:「三天后是我妈妈的葬礼,
我们一起给她送个别吧。」信息发送,如同石沉大海。过了许久,手机才震动了一下。
许阔冰冷的回复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底:「怎么可能?顾心语,为了让我陪你,
连这种谎都撒得出来?我有空自然会好好陪你,现在公司忙得很,乖!」
“乖”……这个字眼曾让我心动不已,此刻却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早已血肉模糊的心。
心底翻涌的酸涩几乎要将我淹没。我下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曾孕育过一个小小的希望,
却在这绝望的深渊里,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如此讽刺。结婚七年,
我不过是他许阔精心挑选、物尽其用的工具人罢了。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照顾刻薄的母亲,
为他放弃如日中天的设计事业,甘愿成为他身后那个默默无闻的影子。到头来,
母亲的最后一面,他都不屑于给。火化的日期定在三天后。
走出弥漫着哀伤与消毒水混合气味的殡仪馆,深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钻进衣领。
我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那个曾被我称为“家”的地址,满身疲惫,心如死灰。
2冰冷的“家”与刺目的真相推开家门,
婆婆刻薄的声音立刻像冰锥一样刺来:“这都几点了才死回来?不知道早点回来做饭?
菜也没买!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疲惫像山一样压着我,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
我只想缩回那个小小的房间,舔舐伤口,哪怕片刻的宁静也好。意外的是,
许阔竟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对他母亲说:“妈,少说两句。
她……可能是去医院看病了。”他破天荒地为我“撑腰”,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是因为在医院撞见他和林兮被我抓了现行吗?若是从前,
他这一丁点的维护,足以让我暗自窃喜许久,觉得付出都值得。可如今,我只觉得无比可笑。
这迟来的、带着施舍和掩饰意味的“关心”,廉价得令人作呕。婆婆不耐烦地瞪着我,
声音更加尖利:“看病?是该好好看看!结婚七年肚子都没一点动静,连只母鸡都不如!
不会下蛋就趁早滚蛋,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我儿子!”我的目光掠过客厅墙角的桌子,
上面堆满了瓶瓶罐罐——那是婆婆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各种“助孕”药和土方子,
都是为我“精心准备”的。每一次,在婆婆的监视和许阔的默许下,
我都要强忍着恶心和恐惧咽下去。怀孕从来不是女人单方面的事,可在这个家里,
所有的罪责都理所当然地扣在我头上。我曾无数次低声下气地恳求许阔,
和我一起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他总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勃然大怒:“顾心语!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让我一个大男人去看这个,你让我面子往哪搁?
”最后在我的哭求和保证保密下,他才极其不情愿地陪我去过一次。结果呢?
检查刚做到一半,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走了。是林兮。他走得那么急,
连一句敷衍的解释都没有。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一条新信息提示。
是人民医院发来的电子体检报告推送。我鬼使神差地点开,
当看清上面关于许阔的那一栏诊断结果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弱精症。原来如此。
原来这么多年,他们理直气壮地指责、谩骂、逼迫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把不孕的“罪名”牢牢扣在我头上,不过是因为他许阔自己不行!他们心知肚明,
却把我当成遮羞布和替罪羊!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温热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
踉跄着冲进卧室,反锁了房门。门外,婆婆不堪入耳的咒骂声依旧像魔音穿脑。
**着门板滑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拨通了闺蜜苏清欢的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活力:“喂,心语宝贝?”听到熟悉而温暖的声音,
强撑的堤坝瞬间崩塌。我哽咽着,几乎泣不成声:“清欢……我答应你,加入你的公司。
”苏清欢立刻察觉不对,语气变得严肃而担忧:“怎么了心语?发生什么事了?你声音不对!
是不是许阔那个**又欺负你了?”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翻江倒海的委屈和绝望:“另外……清欢,我想求你借我五万块钱。”我需要钱,
需要尽快安葬好母亲的骨灰,需要彻底离开这座埋葬了我七年青春和爱情的城市。五万,
是母亲的丧葬费,也是我斩断过去、告别那个不被期待的小生命的费用。
电话那头的苏清欢没有丝毫犹豫:“账号发我,马上到!心语,别怕,有我在!
”挂断电话不到一分钟,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五万元已到账。那清脆的提示音,
伴随着心碎的音乐**,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像是一声微弱的、新生的号角。
3破碎的婚纱与高仿的谎言极度的身心俱疲像浓稠的墨汁将我包裹。我倒在冰冷的床上,
意识很快沉入黑暗。然而这一夜注定无眠,噩梦与现实交织,
母亲的泪眼、许阔的冷漠、婆婆的谩骂、林兮得意的笑……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轮番上演。
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每一次短暂的清醒都伴随着更深沉的窒息感,反反复复,
直到窗外透出惨淡的灰白。“砰砰砰!”刺耳的敲门声粗暴地撕碎了清晨的宁静,
伴随着婆婆尖利刻薄的叫嚷:“顾心语!你闹够了没有?装什么死?赶紧给我滚起来做饭!
想饿死我们娘俩吗?”积压的怒火和绝望在这一刻冲破了临界点。我猛地拉开门,
门外正用力捶门的许阔猝不及防,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抬起头,
看到我苍白如鬼、双眼红肿、布满血丝的样子,
脸上掠过一丝真实的惊讶和……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他下意识地问,语气带着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紧张。我冷冷地看着他,
眼神空洞,没有任何波澜。他似乎想解释,语速有些快:“我跟林兮真的只是上下级同事!
昨天她突然胃痛得厉害,脸色惨白,当时正好有个项目要谈就在医院附近,我作为上司,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顺路送她过去而已。你别多想。”又是这套说辞。打一巴掌,
再给一颗裹着劣质糖衣的“关心”药丸。过去七年,他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拿捏了我无数次,
每一次我都选择相信,选择原谅,选择卑微地维系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他如此笃定我不会离开,笃定我离不开他,像一只被驯服的、失去翅膀的鸟。
他习惯性地抬起手,想像以前那样摸摸我的头,说一句“乖”。然而,他的手刚抬到一半,
就僵在了半空。因为我眼中那死寂般的冰冷和疏离,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眸色暗了暗,
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干涩:“乖,去做饭吧……妈饿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他可能的触碰,
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几天没洗头了,脏。”他悬着的手尴尬地收回,
握成了拳,又缓缓松开,最终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就当是彻底抵清当年他为我挡下的那一棍吧。
更不想再陷入那些无休止的、消耗生命的争吵里。我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转身,
走向厨房。冰箱里空空荡荡,只有几个孤零零的鸡蛋和几盒牛奶。昨天身无分文,
自然没去买菜,这些都是婆婆买的。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至极的冷笑。七年了!
整整七年,我念叨了无数次我对奶制品严重过敏,轻则起疹子呼吸困难,重则休克!可他们,
我的丈夫,我的婆婆,从未放在心上。这,
就是我倾尽所有、付出七年青春和事业换来的“家人”?心底的寒意,比深秋的晨风更刺骨。
我沉默地煎了鸡蛋,热了牛奶,将它们摆放在餐桌上。然后,我径直走向电饭煲,
给自己盛了一碗昨晚的剩饭。“早餐不是做好了吗?吃剩饭干什么?”许阔坐在桌边,
一边慢条斯理地剥着鸡蛋壳,一边皱眉说道,语气带着惯常的不悦。我微微扬起头,
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清晰地吐出几个字:“奶制品过敏。
”许阔剥鸡蛋的动作猛地一顿。他垂下眼帘,盯着手中的鸡蛋,嘴唇动了动,
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将剥好的鸡蛋放进了婆婆的碗里。
一顿令人窒息的早餐在沉默中结束。许阔拎起公文包准备出门,走了两步,
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吩咐:“对了老婆,
沙发上的那件白色衬衫帮我洗一下,明天开会要穿。”我机械般地点点头,没有拒绝。
不是为了他,只是不想再听无谓的争吵,不想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情绪在这个人身上。
婆婆一大早就兴高采烈地跟着邻居大妈旅游去了,
家里终于获得了短暂的、死寂般的“清净”。我走向沙发,拎起那件他指定的白色衬衫。
目光落在领口内侧——一个鲜艳刺目的玫红色唇印,像一枚挑衅的勋章,清晰地烙印在那里。
位置如此巧妙,绝非无意蹭上,而是带着刻意宣示**的意味。小三的招摇,
一半源于自身的卑劣,另一半,则源于出轨男人肆无忌惮的纵容和默许。显然,
林兮两者兼备。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没有像过去七年那样,
小心翼翼地手洗他那些娇贵的、要求熨烫平整的衬衫,哪怕寒冬腊月,
我的双手因此布满冻疮和裂痕。那些裂痕,都是我在这段不幸福婚姻里留下的、无声的罪证。
这一次,我面无表情地抓起那件带着唇印的衬衫,像丢弃一块肮脏的抹布,
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洗衣机的滚筒深处,倒上强力洗衣液,狠狠按下了启动键。
“轰隆隆——”洗衣机开始工作。一股从未有过的、带着报复快意的舒畅感,
从心底升腾而起。“爽!”我低声对自己说。
4手机里的背叛与决绝的手术趁着这难得的清净,我掏出手机,
登录了一个许久不用的社交平台小号。我需要一把锋利的刀,来斩断这团乱麻。
我发了一个帖子:「急!求推荐靠谱厉害的离婚律师!情况复杂,
涉及财产隐匿和过错方证据收集,感谢大家!」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帖子很快有了回应。
评论区热闹起来,有人热心推荐,有人分享经验,也有人毛遂自荐。其中,
一个名字被反复提及,呼声最高——江知越。更让我意外的是,
这位江律师本人竟然也亲自出现在评论区,
言简意赅地留下联系方式:「专业处理复杂离婚诉讼,可私信详询。」江知越……这个名字,
莫名地带着一丝遥远的熟悉感。可我搜肠刮肚,也想不起任何相关的记忆碎片。
或许是某个曾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吧。我很快添加了他的微信。沟通异常高效顺畅。
江知越的微信头像是一本摊开的法典,背景是深蓝色,透着一股专业和沉稳的气息。
我简明扼要地讲述了现状:丈夫疑似出轨,婆家长期精神压迫,母亲去世时的冷漠缺席,
以及最重要的——家里所有的不动产(房子)、车子,甚至大部分存款,
都登记在许阔和他母亲名下。我名下,几乎一无所有。七年婚姻,就算是养一条狗,
也该有感情了吧?可他们母子,却始终将我视为外人,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廉价劳动力,
在财产上处处设防,将我排除在外。多么讽刺的现实!深秋的寒意透过窗缝渗入。
我走进卧室,想找件厚外套。目光不经意扫过床铺,许阔遗落在枕头边的手机屏幕,
突然微弱地震动了一下,亮了起来。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屏幕亮起的瞬间,
锁屏壁纸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视网膜上——是林兮!一张精心修饰过的艺术照,
笑容明媚张扬,刺得我眼睛生疼。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强烈的不甘和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驱使着我。我想知道,这七年的婚姻,
到底有多么不堪;想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是如何评价我这个“傻瓜”的。
我颤抖着手指,尝试输入密码。第一次,输了我的生日——错误。第二次,
输了我们结婚纪念日——错误。第三次,我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输入了那个我曾以为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数字”——996023。屏幕解锁了。密码,
是林兮的生日。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手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手机几乎要脱手掉落。我23岁生日那天,他捧着我的脸,信誓旦旦:“老婆,
我的手机密码永远是你的生日,至死不渝!你随时可以查岗!
”承诺的人早已将誓言碾碎在脚下,只有被承诺的人,像个傻子一样,
把这句话当成了信仰,铭记了整整七年。我点开微信,置顶的聊天框,赫然是林兮。
备注是亲昵的“兮宝️”。点进去,那些露骨的、暧昧的对话,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我的眼里,刺穿我的心。「阔哥,今天开会你训人的样子帅呆了!
不过人家好心疼,给你揉揉肩?」(附一张林兮的**,
背景是许阔的办公室)「她(指我)整天在家蓬头垢面的,看着就倒胃口,
哪有我的兮宝万分之一迷人?」「那个黄脸婆做的饭我都吃腻了,还是你点的外卖合我胃口。
」「再忍忍,宝贝。等公司这个项目稳定了,拿到那笔关键投资,我就跟她摊牌。
她一个没工作没收入的家庭主妇,离了我怎么活?到时候让她净身出户!」
「她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我妈天天骂她,烦死了。还是你好,又漂亮又能干。」
「她只是一个家庭主妇,怎么能跟你比呢?你可是我的贤内助,我的缪斯女神。」原来,
我们结婚七年,他们背着我,已经聊了整整四年!正是公司开始起步、蒸蒸日上的那一年,
也是我为了支持他所谓的“事业”、放弃自己前途、甘愿成为家庭主妇的那一年!
同样是在那一年,林兮“恰好”从国外回来,“恰好”成为了他的贴身秘书!而这一切,
他都对我进行了完美的隐瞒!当初他是怎么哄骗我辞职的?「宝宝,看你上班那么辛苦,
我心疼。你辞职在家安心享福,我养你!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多么动听的谎言!
如今看来,字字句句都浸透着虚伪和算计!他是为了更方便地和林兮在一起,
为了让我彻底失去经济来源和社会价值,成为一个只能依附他、被他随意拿捏的傀儡!
“呵…呵呵…哈哈哈哈……”怒极反笑,压抑不住的悲凉笑声在空荡的卧室里回荡,
笑着笑着,温热的眼泪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整个脸庞。一字一句,都像最锋利的刀子,
将我对这段婚姻最后一丝残存的幻想和留恋,凌迟殆尽。
我不顾父母反对、放弃一切远嫁的男人,早已背叛了初心,背叛了婚姻的誓言。而我,
却像个被蒙在鼓里的跳梁小丑,守着承诺的空壳,在泥沼里苦苦挣扎。
手下意识地再次抚上小腹。那里,曾有过一丝微弱的、对新生命的期待。就在昨天,
我还曾有过一瞬间的犹豫和不忍。但现在,关于他许阔的血脉,我一丝一毫也不想要了!
这个孩子,不该成为这场肮脏背叛的见证,不该带着原罪来到这个世界。伤得太深,太痛了。
恨意和决绝彻底淹没了最后一丝母性的柔软。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医学好友白雨的电话,
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白雨,帮我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做手术。”“手术?
心语你……”白雨在电话那头显然很震惊。“人流手术。”我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
白雨沉默了几秒,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好,我马上帮你约。明天上午九点,
直接来医院找我。记得空腹,穿宽松衣服。术后需要好好休息……”她匆匆交代完注意事项,
便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最后声音,似乎是急诊科急促的呼叫声,
大概有危急产妇需要抢救。刚放下手机,许阔的信息就弹了出来,
带着一贯敷衍的腔调:「晚上要陪重要客户应酬,可能很晚,不用等我,你先睡。」
紧接着,发来一张模糊的、看似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加班的照片。我盯着那张虚假的照片,
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最终只回复了一个字:「嗯。」正准备放下手机,
许阔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座机号码。鬼使神差地,我接通了。
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您好,请问是许阔先生吗?这里是兰光珠宝店。
您在我们这里定制的那款项链,‘挚爱星辰’,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打造完成了,
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取一下?”“挚爱星辰”……多么讽刺的名字。
我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好,知道了。”说完,直接挂断。这条项链,显然不是给我的。
结婚时,他家境贫寒,连像样的五金首饰都买不起。他曾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老婆,
委屈你了。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给你买最好的,把欠你的都加倍补上!
”多么动听的诺言啊。可惜,他没有履行。这些甜言蜜语,
不过是他用来哄骗我、让我心甘情愿付出的廉价借口罢了。他需要的,
从来不是我顾心语这个人,
而是一个像我这样任劳任怨、不计回报、能照料他和他母亲生活的免费保姆,
一个稳固后方、让他能毫无后顾之忧去追求“真爱”的垫脚石!晚饭食不知味。
我机械地咀嚼着,味同嚼蜡。手机接连震动。
我直接忽略了许阔发来的、毫无营养的“关心”,点开了白雨的微信。白雨发来一张照片,
配文:「啊啊啊!今天抢救完产妇出来,在走廊撞见的神仙爱情!男的超帅超温柔,
全程紧握老婆的手,还亲额头!甜齁了!又是为别人的绝美爱情流泪的一天!」
照片有些模糊,
个小心翼翼扶着病床、紧握着床上女人手、满眼担忧温柔、正俯身亲吻女人额头的男人侧影,
烧成灰我也认得——是许阔!床上躺着的,是林兮!多么熟悉的场景。
只是躺在病床上需要他呵护的人,从来不是我。内心竟然一片死寂般的平静,
没有预想中的撕心裂肺。原来,心真的会痛到麻木。
我平静地打字回复:「那个男的是我老公。」几秒钟后,白雨的对话框炸了。「??????
?」「**!!!!!!」「顾心语!你确定???!!!」「天杀的狗男女!!!!!!」
「对不起对不起心语!我不知道!我……我特么手贱发什么朋友圈啊!我这就删了!」
一连串的震惊、愤怒和道歉的表情包刷屏而来。我看着那些跳动的符号,只觉得无比疲惫,
淡淡回复:「没关系。删了吧。」5逃离牢笼与新的启程次日清晨,天色阴沉。
我独自一人,像奔赴一场无声的战役,早早来到了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冰冷刺鼻。
做完术前检查,我坐在人流手术室外冰凉的椅子上等待。走廊里人来人往,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各种低语和压抑的哭泣,
构成了一幅人间悲欢的浮世绘。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担架轮子的滚动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女人痛苦的**和一个男人焦灼的呼唤:“医生!医生!快!她流了好多血!
”那声音……我猛地抬头。只见许阔一脸惊慌失措,小心翼翼地护着移动病床上的女人,
正焦急地朝急诊抢救室方向奔去。
的注意力都在病床上那个面色苍白、捂着肚子、裙摆上沾染着刺目鲜红的女人身上——林兮!
他甚至没注意到几步之外,坐在长椅上的我。他匆匆掠过,用余光瞥见了我,
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错愕和复杂,但脚步没有丝毫停滞,依旧头也不回地跟着担架向前冲去。
那匆匆一瞥中,没有丝毫对我的关心和询问,只有被打扰的不悦和急于摆脱的匆忙。心,
彻底沉入冰湖之底。最后一丝残存的、可笑的幻想,也彻底破灭。我低头,
轻轻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仿佛能感受到那微弱的、即将消逝的生命脉动。泪水无声滑落,
我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一阵叹息:“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用,
没能给你一个健康的、充满爱的家。下次……下次如果还有缘分,你一定要擦亮眼睛,
找一个真正爱你的妈妈……再见。”护士叫到了我的名字。我站起身,深吸一口气,
抹掉脸上的泪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迈步走向那扇象征着结束与解脱的手术室大门。
麻醉剂的冰凉感顺着静脉流入身体,意识很快模糊、远去……再次醒来,
已经是在观察室的病床上。小腹传来一阵阵下坠的钝痛,
提醒着我身体里某个重要的部分已经永远失去。但奇怪的是,心中那片沉重的阴霾,
似乎也随着那个小生命的离去,被带走了一部分,
留下一种空茫的、却也带着一丝诡异的轻松。白雨红着眼圈守在床边,见我醒来,
连忙扶我坐起,递来温水和药片:“感觉怎么样?别怕,都过去了。好好养身体,
你还年轻……”她欲言又止,眼中满是心疼。我虚弱地笑了笑,摇摇头:“我没事,白雨。
谢谢你。”是真的没事了,至少心,不再为那个人痛了。走出医院大门,
深秋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扑面而来。我裹紧外套,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
我没有任何犹豫,拿出手机订了一张明天晚上飞往海城的单程机票。安葬好母亲,
就是我与这座城市、与过去彻底诀别的时刻。接着,
我在几个本地房屋租赁平台上发布了出租信息:「市中心优质婚房,精装修,家电齐全,
拎包入住。因急离,价格可谈,要求租客爱惜房屋,越快签约越好。」
配图是我当初精心布置的家的照片。这套房子,是我妈妈倾尽积蓄给我准备的婚房,
是我在这段婚姻里唯一还抓在手里的、真正属于我的东西。是时候,把许阔和他母亲,
彻底赶出我的地盘了!刚发布不久,手机就叮咚一声。是江知越律师发来的微信:「顾**,
初步的离婚协议电子版已拟定好,发您邮箱了。您看看内容,
特别是财产分割和过错方赔偿部分,是否符合您的要求?还有什么需要补充或修改的地方,
请随时告诉我。」我立刻登录邮箱,点开那份承载着我未来自由的PDF文件。
协议条理清晰,措辞严谨,
许阔婚内出轨(附有初步证据链指向)、长期冷暴力、在岳母丧事期间严重失责等过错事实,
要求解除婚姻关系;因夫妻共同财产几乎全部登记在男方及其母亲名下,
且男方存在明显转移隐匿财产嫌疑(需进一步举证),
偿金(具体金额待协商/法院裁定);房产(女方婚前财产)限期清退……冰冷的法律条文,
在此刻却成了最有力的武器和最温暖的保障。我逐字逐句地看下去,确认无误后,
回复江知越:「江律师,辛苦了。协议我看过了,没有问题。就按这个方向来。
后续需要我配合提供证据或出面,随时联系。」放下手机,
出租车已经停在了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楼下。我付钱下车,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
又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很好。我径直走向卧室,
目光落在床头那幅巨大的、镶嵌着华丽相框的婚纱照上。照片里,我依偎在许阔怀里,
笑得一脸幸福甜蜜,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多么讽刺!积压了七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和绝望,
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我猛地冲上去,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地将那幅巨大的婚纱照从墙上扯了下来!“哗啦——砰!”沉重的相框砸在地板上,
玻璃瞬间碎裂成千万片,如同我和许阔那早已支离破碎的感情。照片上我们甜蜜的笑脸,
在无数裂痕的切割下,变得扭曲而狰狞。破碎的点点滴滴,再也拼凑不回当初的模样。
我拉开梳妆台的抽屉,
里面许阔这些年“送”给我的、用来哄骗安抚我的“珠宝首饰”和几瓶所谓“高档”护肤品,
一股脑地全扫了出来,扔在那一地狼藉之上。以前被所谓的“爱”蒙蔽双眼,从未仔细看过。
此刻,在窗外透进来的惨淡光线下,那些“钻石”黯淡无光,
金属边缘甚至有些发黑;护肤品的包装粗糙,印刷模糊。我拿起一条项链,
找到那个极其隐蔽的、刻着“925”的小小钢印——全是高仿!连A货都算不上!怪不得!
怪不得以前戴他送的项链耳朵会过敏发炎!怪不得用他买的护肤品脸上会起红疹!
而当我抱怨时,他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是你皮肤太敏感了,娇气。”或者,
“地摊货就这样,将就着戴戴/用用吧,等有钱了给你买好的。”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值得庆幸的是,我终于彻底看清了他许阔的卑劣本质!可笑的是,我竟然用了整整七年,
赔上母亲的生命和自己的健康,才得以看清!当年他为我挡下的那一棍,
七年来我倾尽所有的付出、忍辱负重……所有的“债”,在这一刻,都彻底偿清了!从此,
两不相欠!我花了几个小时,将房子里所有真正属于我的、值得带走的东西打包。
收拾完才发现,东西少得可怜——几件常穿的衣服,一些重要的证件,
几本珍藏的设计类书籍,还有母亲留下的几件遗物。一个中等大小的行李箱,竟然还没装满。
七年倾囊相付,掏心掏肺,换来的就是一个男人的虚情假意、一个恶婆婆的刻薄刁难,
以及一堆不值钱的高仿垃圾。看着那只半满的行李箱,我对着空荡的屋子,
露出了一个极致自嘲的笑容。晚上,我拖着疲惫却异常清醒的身体走进厨房。
冰箱里空空如也,我特意去楼下超市买了新鲜的食材。我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不是为他们,
而是为了自己——给这荒唐可悲的七年,好好道个别!当我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时,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许阔推门进来,看到满桌精致冒着热气的菜肴,
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讶:“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怎么做这么多菜?
”我系着围裙,平静地转过身,目光淡然地看向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算是吧。告别宴。
”他似乎被我的平静和“告别”二字弄得有些心慌,
连忙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丝绒小盒子,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老婆,对不起,
这两天公司事情多,对你有些忽略。你别生气,看,我给你带了礼物,算是补偿。
”他说着,习惯性地想俯身吻我的额头。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瞬间涌上喉头!
我猛地侧身避开。他脏了。我想把他连同这七年的记忆,一起丢进垃圾桶!
我面无表情地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设计还算精巧的铂金镶钻项链。这次,不是高仿。
但我清晰地记得,就在几天前,林兮还在朋友圈发过一张**,
配文吐槽:「某些直男审美真是灾难,这种土掉渣的‘挚爱星辰’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笑死。」照片里她脖子上戴着的,正是眼前这条。许阔大概以为我不玩朋友圈,
或者看到了也认不出来?真是讽刺。他把林兮嫌弃不要的东西,当成“补偿”施舍给我?
我合上盒子,随手扔在餐桌上,语气依旧平淡:“吃饭吧。”刚坐下拿起筷子,
许阔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那**,是一首甜腻腻的情歌,我曾无意间听到过,
是林兮翻唱的版本,独一无二——她的专属**。果然。电话接通,
林兮那娇滴滴、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出来,
……好难受……医生说要留院观察……我一个人好害怕……你能不能……”她的话还没说完,
许阔已经“腾”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心疼,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别怕别怕!我马上过来!等我!”“砰!
”大门被重重关上。诺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对着一桌精心准备、却注定无人品尝的“告别宴”。我拿起筷子,
夹了一块最喜欢的糖醋排骨,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味道很好,是我用心做的。只是,
吃在嘴里,却尝不出任何滋味。也好。这顿一个人的晚餐,才是真正的告别。许阔,
一夜未归。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安静而肃穆地安葬了母亲的骨灰。站在母亲的墓碑前,
我没有哭,只是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妈,对不起,女儿不孝,让您走得不安心。您放心,
从今以后,我会好好活着,为自己活。”离开墓园,我回到那个冰冷的“家”。
许阔依旧不见踪影。婆婆旅游未归。我将那份打印好的、承载着我未来自由的离婚协议,
端端正正地放在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旁边,放着一个丝绒小盒子——里面是结婚那天,
许阔给我戴上的那枚“钻戒”,同样是个不值钱的高仿货。拖着那只半满的行李箱,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我七年欢笑与泪水、希望与绝望的地方,然后,
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走向自由。出租车载着我,汇入城市的车流,驶向机场。候机大厅里,
人来人往。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拿出手机,登录了那个社交平台小号。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聊天记录截图(我拍的)、甚至白雨拍到的他在医院亲吻林兮额头的照片(经过白雨同意),
以及那份证明他弱精症却长期污蔑我的体检报告关键部分——精心编辑成一条长微博。
文字部分,我写得极其克制而冷静,没有谩骂,只是陈述事实:「结婚七年,
我成了你和你母亲眼中‘不会下蛋的母鸡’。母亲飞机失事身亡当天,我打遍你的电话,
你在医院悉心呵护你的‘上下级同事’林兮。葬礼,你缺席,并污蔑我撒谎博关注。
七年付出,换不来你一丝信任与尊重,只换来你和你母亲变本加厉的羞辱。体检报告证明,
问题在你。你却心安理得让我背负骂名七年!你送我的‘珠宝’,
是林兮嫌弃的高仿和地摊货。你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置顶聊天,亲昵备注,
是你们四年偷情的铁证。你说‘她只是一个家庭主妇,怎么能跟你(林兮)比呢?’许阔,
感谢你,用最残忍的方式让我清醒。今日起,顾心语与你,恩断义绝。净身出户?不,
是我不要了。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附上九宫格图片证据。点击发送。然后,
我拨通了苏清欢的电话,只说了三个字:“发吧。”早已准备好的苏清欢,立刻动用资源,
将这条微博推上了同城热搜,并迅速向更大范围扩散。几乎是瞬间,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许阔的电话、微信语音、短信,像炸弹一样狂轰滥炸而来!屏幕上不断闪烁着他的名字,
带着一种气急败坏的恐慌。我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眼神冰冷。
在手机即将被来电淹没的前一秒,我冷静地取出SIM卡,手指轻轻一松,
那张小小的卡片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入了身旁的垃圾桶。广播响起,
提示飞往海城的航班开始登机。我拉起行李箱,挺直脊背,走向登机口。当飞机冲上云霄,
巨大的推背感传来时,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种久违的、名为“自由”的空气,
终于重新充盈了我的胸腔。七年了。顾心语,你终于自由了。
6新生与旧影飞机平稳降落在海城机场。湿润温暖的海风气息,透过舷窗扑面而来,
带着一种与北方截然不同的、充满生机的味道。我随着人流走下舷桥,脚步由最初的沉重,
渐渐变得轻快。七年了,我仿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双脚踩在大地上的力量。
“心语!这边!顾心语!”一个熟悉而充满活力的声音穿透嘈杂的人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我循声望去,只见接机口,苏清欢正用力挥舞着手臂,脸上洋溢着灿烂的、毫无保留的笑容。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正好奇地张望着。恍惚间,时光仿佛倒流。
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在大学校园里阳光自信、对未来充满憧憬的自己,
而不是后来那个在许阔身边变得敏感、多疑、自卑、满身伤痕的可怜虫。
一段糟糕透顶的感情,果然能把人彻底逼疯。我曾天真地以为自己会是例外,结果,
现实给了我狠狠一记耳光,也彻底打醒了我。我加快脚步,几乎是跑着冲了过去,
和苏清欢紧紧拥抱在一起!积压了太久的委屈、痛苦、孤独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化作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在真正爱你的人身边,
眼泪招来的只会是心疼和温暖的怀抱,而不是谩骂、嫌弃和“矫情”的指责。“好了好了,
不哭了,乖,都过去了!到家了!以后有姐罩着你!”苏清欢用力拍着我的背,
声音也带着哽咽。她自然地接过我的行李箱,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
边走边心疼地皱眉:“怎么就这么点东西?那对极品母子没把你榨干啊?”我苦涩地笑了笑,
没有解释。苏清欢也没有追问,只是把我的手挽得更紧。无声的默契和暖流在我们之间传递。
车子驶离机场,开向市区。
苏清欢直接将我安置在了她公司附近一个高档小区的一套精装公寓里。“这里离公司近,
安保也好,你上班方便。钥匙拿好,以后这就是你在海城的家了!”我放下行李,
习惯性地想动手收拾。苏清欢一把拉住我:“别动!我叫了家政阿姨,一会儿就到。
你看看你,脸色还这么差,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赶紧给我好好休息!天塌下来有姐顶着!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里是满满的心疼。是啊,结婚七年,
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务都是我包揽。生理期痛得直不起腰,想休息一天,
许阔和他妈都会阴阳怪气,仿佛我犯了天大的错。久而久之,
我真的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麻木地运转着。看着苏清欢关切的眼神,
一股暖流夹杂着酸涩涌上心头。我上前一步,用力抱住了她,将脸埋在她的肩头,
汲取着这份久违的、纯粹的、不带任何条件的关爱。苏清欢回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坚定:“顾心语,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
你不是谁的妻子!不是谁的儿媳!你只是顾心语!我苏清欢罩着的顾心语!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拼事业就去拼!姐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她的眼眶也红了,极力忍着泪,却还是有一两颗不听话的泪珠滚落下来。我抬起头,
用微微发抖的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却无比清晰:“谢谢你,欢欢。
真的……谢谢你。”黑暗冰冷的人生,似乎被重新注入了彩色的颜料。
这副名为“顾心语”的人生画卷,底色不再是绝望的灰暗。“傻瓜,跟我还说谢?
”苏清欢破涕为笑,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过,许阔那个王八蛋是真该死!
老娘迟早找人套他麻袋!”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
一个奶声奶气、带着撒娇意味的童音立刻传了出来:“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翌儿想你了!爸爸说你再不回来,他做的蛋糕就要被小狗偷吃光了!
一声男人无奈的轻笑和一声委屈的狗叫)苏清欢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母性的光辉和幸福的笑容,
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宝贝乖,妈妈马上就回去啦!要不要跟你最漂亮的小姨说说话呀?
”“小姨?”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惊喜和好奇,
“是妈妈说的那个画画超级厉害、像仙女一样漂亮的小姨吗?
”身体的温度似乎又回升了一些,我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
苏清欢笑着把电话递给我:“喏,你小迷弟。”我接过电话,
声音不自觉地放柔:“翌儿小宝贝?”“小姨小姨!真的是你呀!妈妈说你是仙女,
是不是真的?我可不可以跟你玩?我们班小美说,跟漂亮的小姨玩,会变聪明变漂亮的!
”翌儿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和童真。苏清欢在一旁对我挤眉弄眼地摇头,意思是不用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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