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5-12 16:15:00
女人嘶吼着,一把抓住温北栀的头发,力道大得几乎要扯下她的头皮。
温北栀吃痛,但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她猛地扣住对方的手腕,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直接将女人狠狠摔在了地上。
尘土飞扬,女人痛苦地蜷缩起来,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呼。
温北栀冷冷地站在一旁,胸口微微起伏。
她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而隐隐作痛,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阿栀!”
温向烛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她先动手的。”
温北栀淡淡地说。
温向烛没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到那个女人身边,蹲下身查看她的情况。
女人挣扎着坐起来,满脸泪痕,指着温北栀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为什么还是要救这些人?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吗?”
她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哀嚎。
温北栀愣住了。
她看向温向烛,却发现他的背影僵硬了一瞬。
女人继续哭喊:“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我儿子才八岁!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你现在却救他们的走狗?”
周围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有人低声附和,有人摇头叹息,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眼神里都带着深深的恨意。
温北栀终于明白了,他们恨的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身份。
她曾是程野的人。
而程野……曾经毁了这个村子。
温向烛扶起那个女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女人最终抹着眼泪离开了。
人群渐渐散去,但那些充满敌意的目光依旧如影随形。
温北栀站在原地,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散了刚才的戾气。她突然觉得很累。
“走吧。”
温向烛走回来,声音低沉。
“回家。”
他没有解释,她也没有问。
接连几天,温北栀总觉得有一道阴冷的目光黏在自己背上。
每当她回头,那道视线就会消失,可能是躲在晾晒的渔网后,可能是藏在村口的榕树旁,又或者是混在赶海归来的渔民中。
但她没有告诉温向烛。
这些天,她跟着他赶海、修补渔网、陪奶奶腌咸鱼,日子平静得几乎让她忘记了过去的血腥。
奶奶总爱摸着她的头发说“乖女”,温向烛虽然话不多,却会在她半夜被噩梦惊醒时,默默在门外放一杯温热的姜茶。
这种温暖,是她十年未曾拥有过的。
所以当奶奶说山上的野菜正嫩,想煮锅野菜汤时,温北栀主动提出去采。
温向烛却皱着眉。
“你的伤……”
“早好了。”
她站起身,湿漉漉的指尖在粗布衣上擦了擦。
“又不是什么娇贵的大小姐。”
“你陪奶奶好好说话,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还是点头。
温北栀拎着竹篮出门时,老奶奶还在絮絮叨叨地叮嘱。
“乖女,早点回来,奶奶给你留糖糕。”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山路上,斑驳陆离,温北栀踩着松软的泥土,呼吸着草木清香,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有多久没这样轻松地走在阳光下了?
十年?还是更久?
她弯腰挖着鲜嫩的荠菜,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温北栀瞬间绷紧神经,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小刀。
四周静得出奇,连鸟叫声都消失了。
她的目光扫过不远处那间废弃的小屋,木板门半掩着,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不对劲。
温北栀慢慢直起身,正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的灌木丛突然传来“沙沙”的响动。
温北栀猛地回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股大力撞倒在地。
“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