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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唐煜一到衙中,便将王捕头喊来问他昨日寻访如何。 王捕头丧气地答道:“咳,别提了,那个田毅是个路痴,昨日领着他去了坊西,他转了半天说,不知道在哪。他说前几次过去,都是跟着那林氏走的,也没注意看路,只记得一路往西拐了好几条巷子,林氏所居那条巷子,只有几户人家,挺安静的。” 唐煜心中一动:“那他是怎么走出来的?” 王捕头哭笑不得:“他说那边巷子好多路口都是通的,他每次都是乱走,顶多多绕几条巷子,就能走到大路上,那天晚上也是林氏到大路口接他的。” 唐煜摇摇头:“你带着田毅到坊西那边的一条叫丁字巷的地方看看。” 王捕头疑惑:“丁字巷?” 见唐煜点头,王捕头就想马上带人过去看看。唐煜抬手拦住他,说:“另外,那三个妇人家里,查查她们的夫君前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 王捕头有些疑惑:“她们夫君?” 唐煜点点头:“你别管那么多,先查查吧。” 王捕头应下出去了。 唐煜往后一靠,心里念叨:也不知那个林氏跟她们是否有关? 这一次,王捕头回来的很快,老远就开始嚷嚷了:“大人,大人!” 唐煜无奈地坐直了身子,王捕头一把推开门,兴奋地大声嚷道:“大人,找到了,找到了那个林氏家了!” “哦?”唐煜一喜,“快说,什么情况?” 王捕头也很高兴:“我按大人说的,带着田毅去丁字巷看了,一走进去,田毅就说是在那儿,不过那家早就没人了。邻居说原来的住户一年前就搬走了,前阵子有一对主仆出入,可前儿就没人了,我一问,正是春水庵出事后的第二天。” “好!”唐煜一拍桌子,“你们可进去看了?” “进去了,”说到这,王捕头有些丧气,“可里面已经搬空了,除了一些破家具,没留下任何东西。” 唐煜:“这说明找对了,那个林氏就是特地找上田毅的,这样,你再跟我去一趟,我亲自去看看。” 这是间一进的小院子,院子里空落落的,左边有一口井,院中有一株桂树,残留的花朵发着悠悠的香气。 除此之外只有正房一间,左右厢房各一间,屋子里除了…
第二天一早,唐煜一到衙中,便将王捕头喊来问他昨日寻访如何。
王捕头丧气地答道:“咳,别提了,那个田毅是个路痴,昨日领着他去了坊西,他转了半天说,不知道在哪。他说前几次过去,都是跟着那林氏走的,也没注意看路,只记得一路往西拐了好几条巷子,林氏所居那条巷子,只有几户人家,挺安静的。”
唐煜心中一动:“那他是怎么走出来的?”
王捕头哭笑不得:“他说那边巷子好多路口都是通的,他每次都是乱走,顶多多绕几条巷子,就能走到大路上,那天晚上也是林氏到大路口接他的。”
唐煜摇摇头:“你带着田毅到坊西那边的一条叫丁字巷的地方看看。”
王捕头疑惑:“丁字巷?”
见唐煜点头,王捕头就想马上带人过去看看。唐煜抬手拦住他,说:“另外,那三个妇人家里,查查她们的夫君前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
王捕头有些疑惑:“她们夫君?”
唐煜点点头:“你别管那么多,先查查吧。”
王捕头应下出去了。
唐煜往后一靠,心里念叨:也不知那个林氏跟她们是否有关?
这一次,王捕头回来的很快,老远就开始嚷嚷了:“大人,大人!”
唐煜无奈地坐直了身子,王捕头一把推开门,兴奋地大声嚷道:“大人,找到了,找到了那个林氏家了!”
“哦?”唐煜一喜,“快说,什么情况?”
王捕头也很高兴:“我按大人说的,带着田毅去丁字巷看了,一走进去,田毅就说是在那儿,不过那家早就没人了。邻居说原来的住户一年前就搬走了,前阵子有一对主仆出入,可前儿就没人了,我一问,正是春水庵出事后的第二天。”
“好!”唐煜一拍桌子,“你们可进去看了?”
“进去了,”说到这,王捕头有些丧气,“可里面已经搬空了,除了一些破家具,没留下任何东西。”
唐煜:“这说明找对了,那个林氏就是特地找上田毅的,这样,你再跟我去一趟,我亲自去看看。”
这是间一进的小院子,院子里空落落的,左边有一口井,院中有一株桂树,残留的花朵发着悠悠的香气。
除此之外只有正房一间,左右厢房各一间,屋子里除了一些主人不要的家具外,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但屋子灰尘很少,可以看出不久前还有人住,只是收拾得很干净,没落下什么。
唐煜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不得不失望地确定,确实是什么也没留下,不过这正说明了这个林氏是有预谋的。
如今人去屋空,死无对证,就算知道田毅可能是被陷害的,可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他,最后这个凶手还是有可能按在他的身上。
回去之后,唐煜又把田毅提了过来,他看着跪在地下的田毅,半天不吭声。
下面的田毅心中很是惶恐,他今天跟捕快找到林氏家中,发现家中空无一人时,心里就觉得不妙,如今这个年轻的推官大人把他提过来,又不说话,他心里更是紧张,背心直冒冷汗,微微有些发抖起来。
半晌后,唐煜开口:“你也知道了吧,虽然按你说的找到了那个所谓林氏寡妇的家,但那里并无人居住,周边邻居也不认识这么一个人,所以你所说的舌头是被林氏咬断的,目前并没有证据。而你被咬断的半截舌头在被杀死的慧明口中,却是证据确凿,从这一点来说,目前你就是杀死了因和慧明的嫌犯!”
田毅一惊,急忙抬头,嘴里“哦哦哦……”个不停。
唐煜一皱眉,指使旁边的衙役:“给他纸笔。”
田毅慌慌张张地拿起笔就写:“小民冤枉,小民没有杀人啊!”
唐煜不耐烦道:“这种没用的话就不要说了,你如果提不出有用的证据,那么这个凶手必然就要落到你的身上!”
田毅冥思苦想,一心要找出自己没有杀人的证据来,苦思半天,终于想到什么,他急忙落笔写道:“我有一次跟着林氏回家时,她曾经对一个迎面而来的书生打扮的男子笑了一下,似乎是认识的。”
“嗯?”唐煜提起些兴趣来。
田毅见老爷感兴趣,忙继续写:“当时她正要拐进一个巷子,迎面过来一个背着包裹的男子,书生打扮,三十余岁,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她用手摸了一下头发,冲那人笑得挺媚的。
我有些吃味,就看了一眼,那男子白净面皮,相貌端正,个子中等,他当时看都没看林氏,径直走了,我以为只是一个路人,便没在意,现在想来,林氏当时的神情,应是认识对方的。”
唐煜拧眉沉思,片刻后,问田毅:“还有什么吗?”
田毅又皱眉苦思一番,沮丧地摇摇头:“我平日多半关注一些貌美女子,其他的倒没在意。”
唐煜无语,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又想起一事,问道:“你既不是春来坊中人,为何时常在春来坊,与了因勾结,害了这些妇人?”
田毅写道:“我一个经常一起玩的朋友介绍说春水庵中有一个小尼姑挺有滋味,便找过去了。后来与了因熟了,她说可以介绍坊中女子给我,只是要给她些好处,我便跟她合作了几次。”
唐煜摇了摇头,一个本该清静修行之地,生生被弄成了个淫窟,还害了其他良家女子,这了因和其徒死得真是不冤!
唐煜将田毅打发回牢狱后,又拿起田毅的几份供状琢磨起来,那个书生会是谁呢?
就这三个妇人家中,目前看来,家中有读书人,年龄又合适的就是云氏的夫君了,不过也说不定他跟这个案子并没有关系呢……
唐煜摇了摇头,让人把王捕头喊来,王捕头这几日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情绪也有些低落,他垂头丧气地进门,拱了拱手:“大人!”
唐煜问他:“之前让你们查访的三个妇人家中男人的动静,可有什么发现?”
王捕头回答:“赵家男主人赵丰余是赵氏布店的东家,在春来坊有两家铺子,在城东还有一间,平日都住在春来坊,隔个两三天会去城东看看铺子,有时也会在那边歇下。近段时间跟往常差不多,没有什么变化。
于家那个是个木匠,主要是在家里接活,不过有时接到大单子,也会去主家干活,出去十天半个月不等。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没有接到上外工的大单,都是在家里做活,也没什么反常的。”
说到这,他停了停,摸了把下巴道:“不过前两天晚上,也就是春水庵案发之后隔天,他邻居说,他跟媳妇吵架了,还吵得挺凶,当时他媳妇哭得厉害。”
唐煜来了精神,忙问:“那他听到吵架内容了吗?”
王捕头摇摇头:“我问了,说是当时虽然感觉语气很凶,但声音并不大,他媳妇又一直哭,听不大清,大概是骂他媳妇不孝吧,他们不是还有个身体不好的老妈妈吗?长年要人照顾,可能是他媳妇对老人不太好。”
唐煜皱眉,想了一会儿,又接着问:“那还有一家呢?什么情况?”
王捕头搔了搔头说:“哦,那云氏家里吧,男人叫屠冰云,是个秀才,在阳武县一刘姓大户人家教孩子读书,休沐时回家,这段时间都没有回家,家里就他媳妇和爹娘。”
唐煜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沉思,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田毅所说的那个书生模样的人他比较在意,如果那个书生就是屠冰云,他与林氏勾结,由林氏先将田毅约到家中,先假装与之亲热,趁机咬下田毅舌尖,待田毅负痛跑走后,将舌尖交于屠冰云。
屠冰云拿着舌尖,骗了因开门,先杀了了因,又到厢房杀了慧明,将舌头塞入慧明口中,待第二天尸体被发现,又恰好田毅被人发现,岂不是正好?
但是,他与林氏是如何相识的?林氏又为什么要为他做这个事,事发后,林氏又去了哪?
如果不是屠冰云,那么那个书生又是谁,他与本案有关吗?
唐煜感觉眼前犹如蒙了一层纱,一切都影影绰绰,似有痕迹,却又看不清楚。
半晌,他睁开眼,对王捕头说:“你去阳武县屠秀才做先生的那家,悄悄打听一下,春水庵尼姑被杀那晚,屠秀才是否回过家,还有他之前一段时间的情绪有没有什么不对?”
“哦,好”王捕头点头应下,又问:“那于木匠那边呢?要打听一下吗?”
唐煜摆摆手:“那个我再想想。”
王捕头下去干活了,唐煜脑子里想着那些信息,再一次感慨这在古代办案真是不方便啊!要搁在他原来那个时代,警方逐一把各个与案情有关的嫌疑人都提溜过来审一遍,查个监控,那天晚上谁进了春水庵不就知道了?
再画个像,系统里排查一遍,DNA 安排上,那舌头到底是不是那个林氏咬的还不一查就知?
而现在,只能靠人去排查,还不能打草惊蛇,要不他把证据一毁,来个死不认帐,你就没辙!
唉,唐煜又叹口气,实际上他现在还真没什么证据,就那把凶器现在还没见着影儿呢!以前看那些古代探案剧,那叫一个断案如神,可轮到自己,怎么就这么难呢?
就在大晚上,把人捅了,可就偏偏没一个人看见,凶器也带走了,现成的一个嫌犯破绽百出,他实在没法就这么结案。
再说万一报上去被哪个精明的官员提出疑议,丢脸还是小事,说不定前途都毁了,还想什么升职换岗,做梦去吧!
唉,他再叹出一口气,得,还是死抠那一点有限的供词吧。唐煜无奈地决定自己去于木匠那儿打听,那天晚上两夫妻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吵架?
再次来到于木匠家附近,唐煜没直接打听,而是将那周围都观察了一遍,特别左邻右舍都仔细查看了,又考虑了一下,才走到右边那家,也就是跟王捕头说于氏夫妇那晚吵架的那家。
那户人家的主妇是个身材壮实的中年妇人,此时正开着门,在院子里摘菜。唐煜装作是要找于木匠做活的客人,向那家主妇打听道:“这位大嫂,这附近可有一户姓于的木匠?”
中年妇人抬头看了看,见是一个俊美斯文的书生,于是满脸笑容:“隔壁那家就是,”说着又好奇地问:“你是要找他做活计吗?”
唐煜神情温和,很是客气地回道:“想找木匠做几把椅子。”唐煜都想好了,大不了就真做把摇椅,放在院子里,没事躺在上面晒晒太阳,也是很享受的。
又接着说道:“听说这于木匠手艺不错,所以今天特地找来的,不知大嫂对他家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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